2015年5月14日 星期四

CreepyPasta:Silent Hunter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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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他是Kreis Claudio,15歲。有著一頭褐色短髮,兩側耳鬢的毛髮稍長,體型是算高瘦那一型的,眼瞳跟亞洲人一樣是黑色的。
  現在就讀於某所高中,由於本身不想太突出,況且平常也沒什麼跟同學在互動,所以在班上不怎麼起眼;喜歡閱讀,特別是恐怖類型的小說跟各類型的漫畫,當然少女愛情的除外,那種令人雞皮疙瘩的劇情瓊瑤的梗真的用都用不膩啊...

「嗯...這本看起來不錯...」將看中的書從書架上取下來,看完簡介又大略翻了幾頁後,Kreis轉身回到自己的位子上。
「嘿!我們放學去逛逛吧!」
「最近不是開了一家新店嗎?」
「好主意!我們還可以去...」
 真無聊。不喜歡團體生活,要應付它很麻煩又無聊。
  「...欸欸,跟你說喔,聽說啊,我們附近那間高職的宿舍,學生全被殺了!」說話的是班上的一位女同學Lucy。
 「我知道,昨天新聞有報,超恐怖的!」話題引起自己的興趣,Kreis的心思從書上移開,偷偷聽著前面的談話。
「然後啊,那個兇手他竟然還在牆上用血畫了好幾個笑臉!」
「哇~看來我們也很危險!...Lucy,我今天不想逛了!」
「我也是,我看我們還是早點回家好了...」

「哼...」Kreis嗤笑。屠殺嗎?那不關我的事,反正被殺的不是我。不再多想什麼,Kreis低頭繼續看自己書。
  跟往常一樣看書度過枯燥的一天,轉眼間又到了放學。Kreis雙耳戴著耳機聽著MP3,走在回家路上,看見一如往常不變的天空。
「...來點有趣的事情吧。」正感嘆人生無聊的時候,被突然的音樂聲硬生生打斷了。是手機響了,看一下來電,是媽媽。
「喂?媽?」沒有像往常一樣回應,只有細細的嗚咽聲。
「Kreis...」另一頭響起的聲音充滿哽咽。
「怎麼了?」Kreis皺起眉頭,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。仔細聽的的話,在母親聲音背後,隱隱約約能夠聽見人們悲痛的哭泣、救火車跟救護車的鳴笛聲,還有火燒時爆裂的聲響,但比不上媽媽下一句話震撼。

「...你爸他、你爸他死了....」
  一句話如一道響雷炸響在Kreis腦中,耳邊全是母親哭泣的聲音,嘴巴久久說不出話來,過了好久才漸漸找回自己的聲音。
「...媽,你在哪裡?」
「你、你爸的、工廠...」
「!...我馬上到!」按掉通話鍵,Kreis開始拔腿狂奔。「該死!...」
  破碎的不只是他的家庭,這時候的Kreis並沒聽到那個小小的、漸漸破裂的聲音,是他將殘破的人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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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事發現場的工廠大門擠滿了觀看的人潮,經過一番波折,Kreis好不容易脫離人群,抬頭卻被眼前的畫面愣住。
  熊熊烈烈的火吞噬了整棟建築物,從焦黑的窗口上升的濃濃黑煙籠罩天空,嚴重的情勢從遠方就能遠遠看到,消防員依舊持續跟火奮鬥著,燃燒的工廠裡不時傳出令人膽顫心驚的爆裂聲。
  工廠的停車場,滿滿全是死傷者及救護人員,家屬們悲痛的哭聲充斥著耳邊,整個畫面只能用地獄來形容。

「媽?」Kreis立刻回過神,四處張望尋找媽媽的身影,懷著忐忑的心找遍了每一台救護車,終於在某處發現熟悉的身影。

「媽...」正要喊出口的話倏然止住,Kreis突然停下他的腳步,停滯不前。

 這時一個令人驚心動魄的爆炸聲引得四周的人群又是一陣騷動。

  Kreis宛如沒聽見一般,他看著坐在地上一身沾上焦黑灰燼的母親,而在她旁邊躺著一具焦黑的軀體,被火燒得面目全非全身沒有一處完好,要說如何認出那是他父親,是因為他手上緊抓著的項鍊。那是爸爸在結婚紀念日買給媽的禮物,兩條對鍊,裡頭放著兩人相戀時的照片。
  媽媽雙眼空洞盯著手上屬於她的另一條項鍊,Kreis伸手抽出爸爸手上的項鍊,打了開,裡面的相片邊緣雖然被火燒了一點,但還算完整。畫面中的兩人,笑得很甜蜜,笑得彷彿是世界上最幸福的情侶,如今一場大火卻奪走了另一半。
「還給我!」見媽媽突然發狂似地從他手上搶走項鍊,嘴裡還喃喃自語說著「...不用擔心,我搶回來了...放心......」
Kreis這時嚇到了,看著空空如也的手,心中的不安漸漸擴大。
只見母親緩緩站起身。
「媽?」連看他一眼都沒看就轉身離開,Kreis望著媽媽漸漸走遠的身影,在她走過救護車時偶爾會有救護人員上前詢問母親是否有受傷,但她全都無視只是一昧的走。
  腳像是被定住般,Kreis一直看著母親的背影走出大門,想去追,但腳卻沉重地寸步難移,直到媽媽的身影消失在大門另一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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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頓好父親的後事後,日子還是得繼續過下去,但是所有一切都變了,自從那天之後。

那天,母親失魂落魄的走出工廠大門後,就不知去向了,手機也打不通,一直到隔天早上她才回來。
  除了母親變得安靜不說話之外,生活還算平和,但過了幾天後,一切像是累積太多而爆發般,媽媽她徹底瘋了。不再是以往那樣溫柔,她開始對Kreis施暴,有時候拳打腳踢、有時候對他砸東西,還有盡是一些沒有人性的虐待。
  Kreis身上的傷口越來越多,越來越嚴重。他有想過要逃走,也有逃跑過,但後來的下場,終究還是被抓到,面臨更慘忍的懲罰,所以他現在只能默默忍受。
  看著陌生的母親,打從她瘋了並且開始對他施暴的那天,Kreis對自己的未來漸漸失意,絕望也使疼痛逐漸麻木。
 即使如此Kreis依舊去上學。
  跟往常一樣放學,在這個時間到家,只是Kreis一開門赫然發現家裡的樣子全變了,就像以前電影裡演的邪惡教派一樣,四周不是掛滿黑布就是擺了一堆奇怪的道具,屋子裡也被畫滿了某種魔法陣跟一些看不懂得符文字樣。
  「你回來啦!」異於往常的母親穿著一身黑笑咪咪地站在Kreis面前,但是笑容的背後似乎隱瞞了什麼,Kreis心中立刻升起警戒。
  像是要印證他的想法,母親的背後,立刻從家裡突然走出一群身穿黑斗篷的傢伙。
「你們是誰?」Kreis看著眼前的陣勢,跟媽媽的反常,立刻了解到一件事。
「就是你們搞的鬼嗎?」Kreis怒瞪眼前這一群黑衣人。

「Kreis。」母親的手搭上他的肩膀。「你該感到高興,因為你是唯一被祂挑中的人選。」
  Kreis身體一震,不敢相信耳朵聽到的。
「人選?什麼人選?」
  「當然是祭品啊,傻孩子!你的靈魂及血驅,完全就是為了祂而存在的!」母親一副理所當然地笑著,但是這個笑,卻讓他如身處冰窖。
  接下來的日子一天比一天痛苦,他們不是拿刀在他身上割傷口取血,就是將木樁釘入他的身體,詭異的儀式每幾天就會進行一次,而這種痛苦往往是在他瀕死的時候才會停止。
  Kreis覺得自己某天真的會死,卻沒人能夠救他。
  日復一日,漸漸的他對疼痛習以為常了。
  每次儀式結束,Kreis有幾天的時間可以休息調養,所以包紮傷口成為了他事後的例行公事。打開衣櫃拿了一件黑色長袖換上,遮住身上的繃帶,雖然傷成這樣,他還是能照常去學校,只是請假次數變多而已。
  一如以前,Kreis坐他的位子上看書,只不過這次多了一群不速之客。
  Kreis看的正起勁,突然「碰」的一聲自己的桌子被踹了。巨大的聲響嚇著了周圍的人,引來許多人駐足圍觀,Kreis沒什麼反應彷彿剛剛被踹的不是他的桌子,仍繼續看他的書。
  「喂!老子聽說你們家在搞邪教是吧!」說話的是剛才踹他桌子的是Simon,Lucy的跟班。雖然不知道他從哪裡知道的。
「幹!老子講話你不聽是不是!」Simon一把搶過Kreis手中的書往地上摔。
「......」Kreis看著橫屍在地上的書,沒有什麼反應,反倒是Simon還在嘲諷著他。
「也對,畢竟你爸死了,連媽媽也瘋了!啊哈哈真可憐!」而Simon這句話好死不死犯了Kreis的底線。憤然拍桌而起,Kreis上前抓住Simon的衣領。
「哈哈,生氣了生氣了!」Simon身邊另一個跟班Scott開口。  
  這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,Kreis這時抓也不是放也不是,動手就真的槓上了,放了又顯得懦夫。正感到左右為難時,他突然感受到一道目光正看著自己,Kreis順著目光來源捕捉到那道視線,看見Simon身後的Lucy正坐在位子上對他陰笑著,Kreis瞬間明白,Simon他們會找上他都是她所指使的。
  Kreis頓時鬆手放開了Simon的衣領。

「不是要打嗎,動手啊!怎麼,你怕了!」Simon鄙視地看著Kreis。
  Kreis看著Simon,小小嗤笑了一聲後開口。「我本來以為你眼睛瞎了,沒想到連腦子都有問題。」說完還意有所指的瞥了瞥Lucy。    
 Lucy黑了臉,Kreis說得這麼大聲,她當然聽見了。
「幹!你這狗娘養的!!」Simon輪起拳頭就要往他打。
「老師要過來了!」不知道是誰,突然一個學生從外頭跑來,提醒眾人。
「嘖!下次收拾你!」落下狠話,Simon跟其餘的跟班各自回到自己的位子。
 Kreis扶好桌子,將書撿起,若無其事地坐回位子上,宛如剛剛的混亂只是一場錯覺。
  「我一定會讓你付出代價!」Lucy恨恨地看著Kreis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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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隔天,
   站在桌子前面,Kreis看著自己髒亂不已的位子,無奈嘆了一口氣。一看就知道是誰做的,真是幼稚。
 而之後的每天都是這樣,所以清垃圾成了他到學校要做的第一件事。
「呵呵呵─」教室偶爾會傳來那群人竊笑聲。
  這天放學,Kreis被攔了下來了。
「你們想幹嘛?」看眼前的八個人這樣的陣勢,Kreis也知道不會有好事。
「沒什麼,只是要跟你談些事情。」Lucy指指後頭的七個人,裡頭當然包括Simon跟Scott。「他們想跟你談談!」
  街頭,在人鮮少走的暗巷裡,不時會有咒罵聲傳出。
「幹!他媽的,他還是不是人!怎麼痛都不吭一聲!」Simon踢了Kreis腹部一腳。
「他家不是邪教嗎,會不會咒術啊?」Scott問其他人,還不忘補他一腳。「試一下!」
  Kreis雙手護著頭屈臥在地上,從被抓來開始就一直在忍受他們的暴行,剛剛踢在他腹部的那兩腳,雖然比不上母親給他的傷來的痛,但還是讓他小疼咳了幾聲。
「我從教室摸走了幾隻粉筆,畫個魔法陣看他的血能不能召喚出什麼!」Scott從口袋裡掏出粉筆。
「嘿嘿,好主意!那你站著做啥,趕快畫阿!」
「喔、好!」
  Simon也不拖泥帶水掏出小刀,劃開Kreis的袖子。
「畫好了!」看著地上的魔法陣,Scott很滿意自己的傑作。
  Kreis瞥向那個歪七扭八的"魔法陣",心知接下來他們要做的事是無可避免的。手上突然一疼,Simon拿著小刀硬生生在他手上劃了個口子。
  血沿著傷口滴落在魔法陣上,眾人等了許久也不見有任何反應。

「呸!什麼都沒有嘛!虧老子那麼期待!」Simon往地上吐了口口水。「走人啦,老子累了!真無聊!」
「喂喂,聽說,酒吧又來了個新妹!」
「真的?嘿嘿,那得去瞧瞧了!」...
  等人都走光之後,一身狼狽的Kreis才緩緩坐起身,擦掉嘴邊的血。
「啊啊...傷口又裂了...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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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回到家一打開門,Kreis就看見母親站在玄關。

「Kreis,你遲到了。」媽媽一臉嚴肅地看著他。「去躺在祭壇上。」
  Kreis心裡像是被潑了冷水,他自嘲,她才根本不在意他身上多出來的傷是怎麼來的,現在的她只關心儀式能不能成功而已。
  換上一套乾淨的衣服,Kreis躺在祭壇上,而母親就站在他一旁。
「今天多了五位咒術師,我就不相信這次還會再失敗!呵呵呵這次一定會成功!」母親看著Kreis喃喃自語。
「這是最後一次了吧!」Kreis望著天花板。
「是的,孩子。是的...」母親不同於剛才,她輕撫著Kreis慈祥的笑著。
  是嗎...既然是最後一次Kreis決定忍了。
  他錯了!徹徹底底的錯了!
  小小的空間裡都是鐵鏈碰撞的聲響,Kreis是圖掙脫綑綁在身上的鐵鏈,卻只是徒勞無功。
  「快放開我!」Kreis萬萬沒想到事情和他所想的天差地遠,而最後一次的儀式竟然需要他奉上他的命。
  無視Kreis垂死掙扎的舉動,母親拿起一旁早已準備好的小刀緩緩走了上前。她面無表情看著曾經的兒子,眼底沒有任何情緒。

「開始吧。」她語。
  頓時,房間裡充斥著咒術師念咒的低語聲,一句接連一句的咒語,聲音重疊著。母親高舉小刀喊道。
  「偉大的主人!我等在此獻上活祭品,以表達對您的忠誠!請領導我等,並將不安降臨世人!請聽我等之召喚,降臨於此!」

念咒還在繼續著。
  這時突然好幾道黑影如箭矢般從地板下竄出,就像一隻見了血的野獸,發狂似地進入Kreis體內。由人類負面感情而凝聚成的黑影,強佔了Kreis的身心。

「啊啊啊啊!!!!」好痛!...痛死了!!!Kreis緊繃的身體正承受以往無可比擬的劇烈痛苦,全身因為用力而變得通紅。
「快!快放血!不然他會爆血而死!」一位咒術師急忙提醒道。
  聞言的母親一時慌了手腳,擔心好不容易得來的祭品就這麼沒了,一個情急之下拿了手中的小刀就往Kreis脖子上劃下。
  傷口不深,卻血流不止。漸漸平靜下來的Kreis,隨著血流失的越多,體溫也在慢慢下降。
  母親腳邊全是Kreis流出來的血,她看著奄奄一息的Kreis大笑道。「是時候獻出你的命了!」說完,便往Kreis心臟刺去。
  Kreis靜靜看著眼前女人猙獰的笑臉,第一次覺得如此醜陋,而這張醜陋的臉卻是他曾經的母親。多麼可笑啊!身為母親卻要致兒子於死地!
  嚓的一聲,利刃刺入肉裡,深深沒入心臟,而同時黑影也消失進入於Kreis身上。四周很安靜彷彿剛剛只是一場錯覺,中人屏息望向祭壇,沒有人確定儀式是否有成功。
「失敗了嗎?」
「不該是這樣!應該要成功的啊!」母親看著冰冷的屍體歇斯底里。
「真是怪了...是少了哪個步驟嗎?」
「難不成是數入的力量不夠?」
「.........」
  就在眾人討論不出結果時,突然無預警的,以Kreis為中心,一股強大的力量炸了開來,所有人都被波及到而彈出,離他最近的母親更是首當其衝
各個撞上身後的物體,頓時,祭壇被謎樣的黑霧籠罩著。
「喀!喀!喀!喀!」瀰漫中的黑霧傳出東西斷裂的聲響,只見有個人影從中慢走出。
是Kreis。

「他還活著!!他沒死!!儀式失敗了!失敗了啊!!」一個術師驚慌的喊道。
Kreis冷冷地看了他一眼,只見黑霧化為利箭迅速刺穿對方的胸口。
瞬間對方的胸口以肉眼能看見的速度變黑、凹陷,接著開始腐爛,全身像是溶解一般,皮肉不斷從身上剝離,最後只剩一具白骨。
眾人驚見這一幕,無法停止恐懼的開始逃竄,同時,黑霧化成數道利箭,像是有意識的追蹤導彈,射向目標。
「啊啊啊!!!!!!!」「不要!!!」「我還不想死啊啊啊!!!!!」慘叫聲此起彼落。
母親這時驚覺Kreis正一步步向她走去,「你不要過來!別靠近我!」嚇的腿軟在地。
在距離不到一步之處,Kreis緩緩蹲了下來,撿起掉在地上的刀,與母親平視著。在母親恐懼的眼神裡笑道。
「我們要來舉行最後一次的儀式了喔!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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血腥味充滿了整個房間,母親身上的刀傷全是Kreis一條一條割出來的,四肢末端也被鐵釘釘在地上,痛得無法使力。
「啊...哈啊...算我求你,住手...」無力的懇求Kreis能停止。
「哈!你在開玩笑嗎?讓你感受一下我一直以來所受的折磨!」Kreis拿起染血的利刃,不斷的刺進母親的腹部,咧嘴笑著。
「痛嗎?痛嗎?啊哈哈哈哈!!!」看著母親,手上的動作沒停止過。「你傷我的可不只有這樣。啊啊,竟然不小心忘了這個步驟。」瞥見放在一旁的繩子,Kreis像是犯了小錯的失笑。
  拿起繩子一圈圈的套在對方的脖子上,接著用力拉緊。「咳咳咳!!唔....!」隨著繩子越來越緊,也漸漸吸不到空氣,就在快要沒意識的時候,脖子上的力道變小了些。
「不行喔,妳還不能死。」Kreisf輕說「我們還沒完成呢!」
母親驚恐的瞪大雙眼。
「不!不...!」Kreis不等她說完,已經把手從傷口伸進了母親的腹部裡,邊翻弄邊慢慢深入。不一會,似乎抓住了什麼,Kreis對著她笑了開來。
「呵呵,找到了喔!」感受手中的物體微弱的跳動著,接著冷了臉「這種人渣,血竟然是溫的,可真諷刺。」說完,一個用力,Kreis硬生生把物體扯出母親體外,頓時血流如注,母親也就這麼把生命斷在自己親生兒子手上。
  黑霧早已散去,遍地白骨,看了看死狀悽慘的母親,沒有闔上的眼睛裡滿是恐懼,Kreis不發一語轉身離開這個房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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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站在自己房間裡的鏡子前,Kreis靜靜地看著自己的倒影,輕輕撫著胸口,那裡本來有個讓他差點喪命的刀傷,現在皮膚卻光潔的宛如剛才發生的事,其實是一場錯覺,要不是看到滿是血的雙手,還以為只是做了場噩夢而已。
「左眼...變成金色了。」是被那些人稱之為「主人」的他所擁有的嗎?
「重生─」「力量─」「詛咒─」「殺戮─」突然好幾個字詞浮現在腦海中,Kreis嗤笑「殺戮是吧。」有趣...就讓它成為我的力量吧!
  進入浴室,洗去身上的血汙,換上了他最愛的黑色帽T,帽子中間有條白條紋,手臂兩側的白色部分為十字,左胸前有個白色大叉叉,四端延伸至背部,末端便尖匯聚在一點上,以點為圓心,有個空心的白色圓圈:褲子則是全黑兩側皆有一條白線。
Kreis似乎想到什麼,在衣櫃裡翻出了一深紅色圍巾,兩端都有黑色叉叉的圖樣。
「差點忘了它的存在。」
把它圍在脖子上,拉上前端,遮去了他半張臉,圍巾很長,兩端都垂至腰部。
穿戴好之後走出房門,Kreis在屋子裡潑滿了油,丟開手上的空桶,帶著從廚房拿的刀走出家門。
點燃手中的打火機,Kreis冷笑。
「永別了。」
順手一丟,點燃的火勢迅速蔓延,頃刻間,房子便陷入火海中。
他轉身,頭也不回的離開這個帶給他痛苦的地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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同一時間,Simon一行人從酒吧出來正要回家
「沒想到酒吧新來的小妹是你啊,Lucy!」
「還不是為了賺點零用才來的,喂!辦的怎樣了?」
「哈哈哈!他被打的像條狗似的!」
「明天要對他做什麼呢?」Scott賊笑道,另一位跟班提出了看法「在他位子上塞垃圾太遜了啦!換一個換一個!」
「把他丟去跟野狗打架啦!懂嗎?狗跟狗!」Lucy提議道。
「喔!!!好主意!!」
「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!!!!!!!!!」
他們一邊想著要怎麼欺負Kreis一邊期待著明天的到來。
  某個樓頂上,Kreis靜靜地聽著他們的談話,眼底沒有一絲波瀾,拉下圍巾,咧著嘴笑著,彷彿嘲笑他們的無知,還不知將死。

「開始狩獵囉!」
  Kreis一步躍下,「噠!」以蹲姿平穩著地出現在他們面前,接著緩緩起身,帽子下的陰影使人看不清Kreis的臉。
「搞什麼!竟敢擋我的路!活膩了是不...」Simon話還沒說完,脖子上就出現一道裂痕,瞬間血不斷噴出 ,咚的一聲,原本好端端的人,突然倒在血泊中,動也不動,任紅色液體從裂痕及口中流出。
其他人都嚇呆,驚訝的看著倒在血泊中的少年。
「啊啊─!!!」Lucy淒厲的尖叫聲拉回眾人神智。
「...死了...Simon他死了?」
「嗚啊啊啊啊!!!!我的手!我的手!!」看著落在地上的手臂,Scott緊摀著沒有右手的斷口,滿身是血的慘叫,下一秒,只見一把刀深深插入Scott的脖子,尖叫聲瞬間停止。
「吵死了。」Kreis緩緩拔出刀,短時間內就已經解決掉了兩個人。
  看著同伴接連被殺,剩下的兩個跟班早已嚇的魂飛魄散,跌跌撞撞地逃離現場,Kreis怎麼可能讓他們活著回去呢!
幾刀下去,血濺四處,兩人身上皆被砍了要害,連慘叫都沒能來得及喊出。
Kreis轉頭看向癱軟在牆邊的Lucy「你、你到底是誰!!」Lucy對著他吼道。
「啊哈哈哈哈哈哈哈!!!!!!!!」他沒有回應,突然,像瘋子般狂笑了起來,接著向她走去。
Lucy的情緒瞬間被恐懼所填滿「啊啊!!!你別過來!別過來!!」驚恐的看著對方走來,在她面前蹲下。
「你覺得我是誰?」咧嘴笑,同樣的表情從剛才到現在完全沒變過,接著在Lucy眼前慢慢拉下他的帽子。
「是、是你!K...」還來不及說出名字,Lucy的心臟就被刀子刺入,死了。
「你沒資格說出我的名字,婊子。」Kreis戴上帽子,在被人發現以前,他安靜的離開了現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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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「今天清晨,在這區的空地發現五名死者,根據警方表示,其中四名死者身上多處砍傷且都砍中要害,大量失血致死。調閱監視器發現,一名穿著黑色帽T的男子突然出現在畫面中,接著大開殺戒。
死者皆是目前就讀XX高中的同班同學,我們訪問了他們的同學後,得到的結果就是這位兇手,可能是因為這五名死者不斷的霸淩而萌生殺機。兇手,Kreis Claudio,特徵是褐色短髮,穿著黑色帽T及一條深紅色圍巾,身高約175上下,目前已對他提出通緝,如有見到疑似兇手的身影,請盡速與警方聯絡。」

-END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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